裴有礼,便是礼部尚书,年过半百,老当益壮,将数千才子安排的明明白白,无一人闹事,皇帝很满意,很高兴,一旦皇帝高兴了,那下面的臣子们也能舒坦,所赏赐的玩意虽说不值钱,但可是从宫里面出来,是由皇帝陛下亲自赏赐,意义便是不同。
领了旨,徐升默默的站在一旁,继续等候着安排。
老裴尚书是朝里的老资历了,一生兢兢业业,数年来安分守己,论名望,朝堂中少有几人能比得过,即便是枢密院的那几位,见到裴尚书也得叫声:“老裴大人。”只可惜,原本尽在掌握的丞相之位被石嵩横插一脚,如今其子小裴大人又与石相一方有说不清的关系。
倒不是说老裴大人心甘情愿,而是他老来得子,自然对自己那刚在鸿胪寺任职的儿子宠溺许多,所以小裴大人同石府走得近,那老裴大人也只能这样。
不过在官场多年的老裴大人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皇帝怎么会不知道裴府与石府的一点说不出的勾当,只是念在裴尚书数年来办事得体,深谙他喜欢,不然以裴有礼这般的年纪,早就被一布锦缎,早早告老还乡去了,怎奈何小裴大人不懂事,继续明目张胆的与石府纠缠不清,也不知什么时候皇帝陛下闲来无事,直接将裴府打入无法翻身的地步,到那时,可就有趣了,
“太子近来可有什么动作?”皇帝寻了出阴凉的石凳坐下,身侧随行的太监宫女一阵惊愕,相互慌乱一视,忙身跪下。
御花园的确是每日都有打扫,但怎奈何总有落花落叶,而刚刚皇帝陛下坐下时候,他们哪里有人反应过来,所以就这么,皇帝坐在了这些脏东西之上,这可是脏了龙衣,于他们而言,是失职,是死罪。
皇帝倒没多说什么,也没计较刚才是否坐到了落花落叶,只是摆摆手,让这些早已失了魂太监宫女们起身。
徐升也是一惊,但见皇帝没责怪,便知道此时的皇帝心情不错,不在乎这点小细节,他往前一步,然后示意身后的宫女将茶点摆上,开口说道:“回陛下,太子殿下自寿宴后便一直在别院中,除了每日出面取拿餐食外,便没有露面,不过别院中的琴声是少了许多,倒是安静,想来是殿下经过那夜后,也想为陛下做些事情。”
太子所在的别院没有名字,在皇宫中只是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就如同太子一般,不起眼。
自打寿宴结束,皇帝除了安排了三件事后,便是让他在太子那放些心思。估计是寿宴那夜身为皇子的太子殿下出面为李箫求情从而吸引了皇帝的注意,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太子继续透明的呆在别院,估摸着还能多当个几年太子,但若是引起皇帝注意,那以太子如今的名声,怕是迟早得出宫了。
这徐升也不太敢确定,但这也是所有人都觉得的事,说实话,若不是那词李箫进宫问起以及寿宴太子出面,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说起几回太子的事。
而且,还有一点,与太子同时出现求情的可还有郕王府的那位,这也是为何二皇子跟三皇子选择袖手旁观的理由。
“太子殿下还是年轻了,以为小李大人能作出诗,便不顾高长钰的存在为之出面,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徐升暗自摇头。
李箫没事,是因为他作出了三首惊世之作,弘扬了国威,高长钰没事,那是因为皇帝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不愿在这个没用的人身上浪费心力,而太子呢,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太子殿下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没事干着二皇子跟三皇子不愿插手的事,几位皇子可都是明白人,跟高长钰扯上关系,是嫌自己的宠爱太多了?
小李大人是个例外,一个连他都看不懂的例外。
皇帝继续翻看着礼部的那份奏折,其中倒是标明了本朝的几位有望夺得魁首的才子,但这几人并不是很出名,反而是从西梁国来的几个,在文坛上小有名气,也曾有过作品。
“还是没有办法,靠着文抄公的能耐,再怎么也只是一个人的成绩,我大昊国的文坛实际上还是那般的死水,能做事的又都在朝中,不能成事的还是那个样子,哪像曾经的梁国那般,百花齐放。”皇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开疆扩土方面,他倒是看过不少电视剧,研究过孙子兵法等著作,但诗文书法方面,实在是没有能力,原本以为李箫的出现能改变些局面,可结果只是一人起飞,其余的只能继续观望,再好些,就是有了个能吹出去的话题,可没有用,整体如此,即便将唐诗三百首搬弄出来,也救不了昊国文坛。
放下奏折,取过一旁放着的新的一本,是北方送来的关于北地草原的事,翻看随意看了眼,果不其然,阿那木扎儿躲进深山数日不见人影,只不过期间会传出几声异响,估计是在做什么大动作。
无关紧要,来年春日之前,阿那木扎儿都不会出现,而昊国也不会进山,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两者都会进入漫长的准备阶段,大战前的安静,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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